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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八章 被捕(精,精彩,必看)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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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讓她吃驚的是,抓到那個人的並非警察,也並非楚維的人,而是突然的那麽一天,那個人被七捆八綁地被丟在了警察局門口。門口的閉路電視所拍到的畫面,只是一臺面包車停在門口,然後將那個人從車裏丟了出來,隨後,那臺面包車便揚長而去,連車牌號碼到底是什麽都沒有照清楚。

因此這事,根本就沒人知道究竟是何人所為。

更快的是,那個被抓到的人,經過幾個鐘頭的詢問,便爆出了幕後的黑手。

恰恰,指使他的人,就是柳家的小姐柳微瀾瀠。

這消息,又是一夜的工夫,被傳至了大街小巷。

第二天一早,關於柳微瀾蓄意傷人的事便成了各大報紙雜志的頭條新聞。

很快的,更有人挖出,那個被傷的人,就是楚奚的太太,容淺。

在不久前,才爆出了柳微瀾插足楚奚和容淺之間的婚姻,成了第三者,如今,竟又指使人去傷楚奚的正牌太太容淺,這兩則消息成了雙城最具討論性的話題,很多人都說,這柳微瀾太過惡毒,理應受到該有的懲罰咕。

評論大多數都是一面倒的,根本就沒人憐憫作為第三者的柳微瀾。

聽到這些消息的時候,容淺仍呆在醫院內。

她不敢相信事情的進展會這麽快,快得讓她有些措手不及。她沒想到,事情當真是柳微瀾所為,在這些報道出來以後,據說,警察已經找上了柳微瀾,“請”她到警察局去喝茶聊天了。

她看著手裏的報紙,那豆大的字,每一字每一句都是尤為觸目驚心的,照片更是刊登了柳微瀾被帶上警車的一幕,乍看之下,柳微瀾的臉色有些蒼白,就連頭發也略顯有些淩亂。

楚維已經說了,這事他還未來得及做,那麽,究竟是誰?

陌宛嗎?可是,陌宛又沒有那麽大的勢力。

容淺想了好一會兒,始終無法想出究竟是誰,沒有辦法,她唯有將報紙放在了一邊,沒再去看。

楚維剛好拿著午餐進來,餘光瞥見了床頭櫃上她放置的報紙,沒有說些什麽,把推床拉近,然後把飯放在了上頭。

“吃一點吧!我剛剛見到醫生,醫生說你的情況很好,下星期出院以後,定期回來覆查就可以了。”

她點了點頭,把飯盒打開,拿出筷子開始吃了起來。

楚維趁著她吃飯的空隙,拿起了那份報紙看了一眼。

他並沒有跟容淺撒謊,這件事,的確並非他所做的,至於到底是誰,其實那個答案,有些顯而易見。

只是容淺,從未往那個人的身上深究過。

不過,這樣也好。

他緩慢地放回原處,轉眸看著她。

“這事的受害方是你,我想,過不久那些警察就會再一次找上你。你打算把全部事情交給法律,還是私下跟柳家處理?”

容淺吃飯的動作一頓。

她也並非沒有想過後面的這一個可能,柳家可是名門之家,又怎麽可能當真任由自己的女兒鋃鐺入獄?

必定,是想盡辦法庭外和解的。

可是,她現在還沒想過那麽長遠的事。

楚維似乎也看出來了,對著她勾唇一笑。

“不急,反正詢問估摸還需要幾天的時間,這幾天裏,你自個兒好好想一想。”

她點了點頭,算是應了下來。

等到她吃得差不多了,他便站起身來。

“我等會兒要回公司,你一個人在這裏可以了吧?”

他總是這般擔心她,容淺笑了笑,給了他一記安心的眼神。

“放心吧!我這麽大的人了,不會被搬走的。”

見她還會開玩笑,楚維便也放心了下來,跟她又說了幾句,便邁開步伐走出了病房。

等到他離開後,她拿起旁邊的水喝了一口,垂眸看著自己的左手。

手腕的地方仍然纏著紗布,看樣子,雖然能早些出院,但如果想要恢覆成原來的模樣,起碼還得需要一段漫長的時間。

她可能會原諒柳微瀾嗎?

她想,這個可能性是極低的。

她沒有那麽大的肚量,也不是什麽聖人,自然不可能做到什麽以德報怨的。

只是……

她很好奇,對於這件事,楚奚到底會怎麽做。

他究竟是對站在她這邊,還是會站在柳微瀾那邊?

容淺闔了闔眼,或許,她根本就不該去想這些有的沒的,指不定,那個答案會是讓她失望的吧?

……

看守所。

周遭,光線很是昏暗,就連空氣中,也都彌漫著一種難聞的氣味。

柳微瀾蜷縮著身子坐在角落裏,事已過好幾個鐘頭了,她仍然還沒反應過來。

明明前幾天,她還在慶幸自己不會有什麽事,可沒想,這才過去幾天,那個人就把自己給供出來了,緊接著,警察上門,把她帶進了這個鬼地方。

說是鬼地方還真是貼切,她是含著金鑰匙出世的人,可是從未到過這種地方。這地兒,是十幾個人鎖在一間類似牢房的空間裏,沒有椅子,也沒有桌子,只有冰冷的水泥地板,甚至那地板好像幾百年沒有擦拭過一樣,臟得已經看不出原來的模樣。

就更別說,那空氣中令人作嘔的不知名氣味了。

她縮起了身子,臉埋在了雙膝之中,盡量讓自己卷成一團。

這裏的人,每個人都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,就好像她是從哪裏來的怪物。她就連動彈都不敢,深怕這些人會對她做些什麽。

她現在一心只想要盡快離開這個鬼地方,多在這呆一分一秒,她都覺得快要瘋掉了。

時間,似乎很漫長。

也不知道過了多久,門口傳來了聲響,隨後,她聽到了一連串的腳步聲正朝這個方向走來。

“柳微瀾,出來!”

她聽見有人在喚她的名字,連忙擡起頭,茫然地望了過去。

莫非,是楚奚要來救她了?

如此一想,她的內心就不由得激動了起來。

而後,她跌跌撞撞地爬起身,由於坐得太久,她的雙腿早就軟弱無力了,只能扶著墻一步一步地往外走。

此刻,她的心是雀躍的,想到能離開這個鬼地方了,她就覺得尤為的高興以及迫不及待。

她第一個想到的,便是楚奚,肯定是楚奚聽說了她被抓到這裏來的事,便急匆匆地趕來把她救出去。

她知道,楚奚是有辦法的,她也那般地相信著楚奚會來救她。

楚奚愛她啊!就算她傷害的,是他的妻子,那又怎麽樣?楚奚的心裏根本就沒有那個女人的存在,管她受了多大的傷,也不會讓楚奚皺一下眉頭吧?

到底,那個容淺,還是鬥不過她的。

可是,當她被領到了一間房間,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,身形卻不由得一頓。

來找她的,不是她以為的楚奚,而是她的父親以及兄長。

柳嘯天和柳哲翰從接到消息開始,就匆匆地趕了過來,使了法子才得以與她見面。

這一看,不得了,女兒的頭發淩亂得不像話,就連那身衣服也是臟兮兮的,整個人看上去狼狽極了。

柳家可是把這個女兒捧在手掌心裏呵護著,又何曾讓她受過這樣的委屈?

柳嘯天蹙起了眉頭,連忙把她招到面前,讓她坐下,隨後,才開口說話。

“這是怎麽回事?你怎麽會弄成現在這副模樣?”

旁邊,柳哲翰就坐在柳嘯天的邊上,眉頭深鎖地看著妹妹。

對於父親的問題,柳微瀾垂下了頭。

見她這樣子,柳嘯天不難知道事情到底是真是假了。

驀地,他的臉色一變,不敢置信地看著女兒。

“你真的找人去傷那個容淺了?你是瘋了對不對?我跟你說過的話,你都忘了嗎?我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過你,楚家不是你招惹得起的,而那個楚奚亦是!他已經結婚了,你為什麽非要往他身上蹭?你犯賤是不是?”

“我就是犯賤,那又怎麽樣?”

她擡起了頭,滿臉的倔強。

“我愛楚奚,難道這也錯了嗎?為什麽不許我跟他在一起?爸,你看清楚一點!那個容淺才是第三者!是她插足我和楚奚之間!全都是她的錯!我不過是捍衛自己的愛情罷了,我沒有錯!”

柳嘯天一臉恨鐵不成鋼。

“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一個冥頑不顧的女兒?都怪我和你媽過去太寵你了,才會將你寵得這副無法無天的樣子!你真以為全世界都圍著你轉是吧?你以為其他人都必須聽你的話是吧?到了這種地步,你竟然還不知悔改!”

柳嘯天是氣到了不行,旁邊,柳哲翰始終不敢相信,自己的妹妹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。

他看著坐在對面的柳微瀾,聲音略顯有些沙啞。

“微瀾,你告訴哥,你真的找人去傷了容淺?到底事情是怎樣的?”

柳微瀾對上哥哥的雙眼,而後,下意識地避開。

“我……我只是讓那個人去給她一點教訓,我沒有想到,會是這個後果……”

隨後,她像是想到了什麽,連忙補了一句。

“哥!你相信我!我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,傷人的事,不是我指使的!我沒有讓他那麽做,是他自己……”

她說了很多,但是,柳哲翰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。

這事,若是換了平常人,其實是挺難辦的。

但是,對於他們這一類人來說,卻是再輕易不過的事。

只是,那個結果,會讓容淺無法接受。

一邊,是他的親妹妹,一邊。是容淺。

如果可以的話,他根本就不想面對這樣的

選擇。

旁邊的柳嘯天雖然是氣到不行,但到底,面前這個做錯事的,是自己的女兒,他不可能當真不管不顧。

柳微瀾的眼眶微紅,對她來說,在這個鬼地方僅僅過去了一夜,卻是尤為的痛苦。

她攥住了父親的手,眼帶哀求。

“爸,你救救我,我想離開這裏……這裏太可怕了,那些人總是看著我……我連睡覺都不敢……爸……求求你……”

她的聲音哽咽,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。

柳嘯天再怎麽狠,也不可能當真對女兒真正地狠下心來。

他拍了拍女兒的手,出言安慰。

“你別怕,爸這就想辦法把你救出來。你暫時先呆著,爸保證,不需要幾天,我就讓他們把你給放了!”

聞言,柳微瀾立即便點了點頭,滿眼的激動。

臨走前,柳哲翰喊住了她。

“微瀾,你為什麽要對容淺做出那種事情?”

他知道,自己的這個問題過於可笑。

果然,聽見了他的話後,柳微瀾瞪大了眼,理所當然地開口。

“我為什麽不能對她做出這種事情來?這是她逼我的!我讓她放手,她不肯,那我就得給她一點教訓!好讓她知道,我們這種上流社會,是他們這些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人無論如何都走不進來的!她以為,她給楚奚生了個孩子,還有楚師源在背後撐腰,她就能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?別天真了!不管怎麽樣,她都沒有資格走進來!像她這種人,就理應呆在她應該呆著的世界裏,別妄想得到一些不該屬於自己的東西!我沒說她沒有資格得到愛情,就已經算是看得起她了!”

當真是這樣嗎?

就因為家庭背景不一樣,所以,楚奚和容淺,就不該在一起了嗎?

而應該跟楚奚在一起的,是家庭背景相當的柳微瀾?

真是可笑的階級愛情。

就他認為,背景的不相等,並不能構成不匹配的原因。在愛情的世界裏,這些都是可有可無的,都是他人強加上去的,為的,只是顯著身份地位而已。

捆綁金錢的愛情,不是真正的愛情。

那頂多,也就是有償的交易罷了。

偏生,這樣的相等背景才算相配的想法,早在很多人的腦中根深蒂固了,卻忘了,每個人,都有相愛的資格,這其中,根本就沒有階級之別。

柳微瀾亦是。

最起碼,在他認為,不管怎樣,楚奚和容淺之間,並非因為身份不等而不應該在一起,他們應不應該在一起,理應取決於到底愛抑或是不愛。

只是這個問題,顯然柳微瀾是不懂的。

出了看守所,柳嘯天的臉色尤為嚴峻。

他還未開口詢問,父親就率先說話了。

“等會兒你找幾個律師,另外,再找人疏通一下關系,想辦法跟那個人見上一面,讓他改一下口供。如果實在不行,就找個人替微瀾背黑鍋。不管怎麽樣,都不能讓微瀾出事,你聽明白了沒有?”

柳哲翰早就料到了父親會這麽說,他抿緊了唇,好半晌才吭聲。

“爸,這樣真的好嗎?剛才微瀾也已經承認了,事情確實是她幹的……”

“那又怎麽樣?”

柳嘯天並沒有認為自己做錯了,他是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出什麽事的,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,而且,柳家也丟不起這個臉。

唯一的辦法,就是找人來背這個黑鍋,盡可能地把責任都往外推,唯有這樣,才能保住柳微瀾。

“她可是你的妹妹,難道,你就能這麽眼睜睜地看著你的妹妹出事嗎?還是說,你想看著她坐牢?”

柳哲翰有些語塞,的確,柳微瀾是他的親妹妹,按道理說,他是不可能置之不理的。

若是以前的他,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幫妹妹擺平事情。

他現在的遲疑,到底是因為什麽?因為那個容淺嗎?

曾幾何時,一個容淺,在他的心裏,竟然比柳微瀾的分量還要重了?

“總之,這事就這麽定了!你趕緊去辦,不要讓你妹妹再在這個鬼地方多呆!”

柳嘯天說完這話以後,就擡步離開。

柳哲翰站在那裏,良久都沒有動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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